声长叹,打断了老夫人接下来的话。
秦氏冷声道:“只是可怜了六娘,一片好心,反倒惹了一身腥。”
苏怀昳关切地低头给苏靥擦眼泪,“放心,有长兄在,定不会让你受委屈。”
赵老夫人对自己这个正直过头从来都秉公处事的长孙向来没办法,只好又瞪了眼陶氏这个蠢妇,遂笑道:“六娘这次处理长芳斋一事很是用心,不仅揪出了府里的蛀虫,也安抚了那些百姓娘子,算是挽救了长芳斋的名声,可谓是立了大功,当赏才对,你可有什么想要的,尽管和祖母说。”
苏靥抬头,嗫喏着:“我……”
孙妾侍跟着帮腔,“是呢六娘子,老夫人向来最是公允,都说要赏了,你也不该浪费长辈的心意才对。”
苏靥这才羞赧一笑,“外人都说商贾商贾,那咱们苏家便是巨贾,故六娘也想试一试经商。”
赵老夫人一听,笑道:“我当是什么不得了的,原是想经商,这还不简单,你想做什么直接去账房拨银子就是,就说我说的,没人敢拦你。”
苏靥轻轻摇头,“我想先从店铺做起,先前去待春堂请医先生时,瞧见不远处有间荒废已久的铺子,经打听才知正是咱们苏家的,祖母若是愿意,孙女倒想从头做起,试上一试。”
赵老夫人赞道:“你有这个心思,便是好的,择日让田管家去办。”
彩绣一听那地段,连忙俯身提醒:“夫人,那是咱们三房的产业。”
陶娇娘骂道:“待春堂地处偏僻,在那附近做生意能有什么好出路,她若愿意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给母亲,快将她打了才好。”
赵老夫人扫了眼窃窃私语的主仆二人,不悦道:“陶氏,你可有异议?”
陶娇娘放低姿态,“不敢,全凭母亲做主。”
赵老夫人只想赶快解决这场闹剧,将苏靥打了之后再处理陶家人,刚欲开口,便被一柔声打断。
苏靥又行了个敛衽礼,满眸诚恳,“我深知三叔母不喜欢我,可到底都是一家人,三叔母又有孕在身,万万是不能拿骨肉性命开玩笑的,可祖母公允之名在外,若是草草了事,恐涉及威名有损,祖母的名声便代表着苏家的名声,如何能让外人捏到话柄议论?此事与我有关,我有一言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赵老夫人轻咳了声,“讲来听听。”
“前几月正是要养胎的时候,不如,便将三叔母的禁足主屋,改为禁足灼华苑,戒尺手板待产子之后再承罚,抄书和家规不定时限,也算是修身养性了,祖母以为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