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,这到底...\"
\"今天是你外婆和文翰先生的婚礼。\"我平静地说,\"迟了五十年的婚礼。\"
随着小斌的指引,我们进行了简化版的婚礼仪式——拜天地、拜高堂(对着空椅子)、夫妻对拜。当虚拟的\"证婚人\"宣布礼成时,桌上的酒杯突然自己移动了,在文翰和外婆的座位前倾斜,酒液消失在空中。
表弟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,他妻子则死死抓住他的胳膊。
紧接着,那对银戒指漂浮起来,缓缓套在了两个空座位前的筷子顶端。
\"现在,\"小斌的声音带着不属于孩童的沉稳,\"该说出真相了。\"
一阵强风突然刮过,梨树的枯枝剧烈摇晃。舅妈像是被什么控制了,突然站起来,声音嘶哑:\"是我...是我用发簪伤了妈...但我真的没想...\"
\"我知道。\"母亲打断她,泪流满面,\"我当时看到了...但我没说...因为...\"
\"因为你要给小禾凑首付。\"舅妈惨笑,\"怕我说出妈把钱都给了你们,所以你用这件事让我闭口。\"
表弟猛地站起来:\"你们在说什么?外婆不是自然死亡吗?\"
我拿出那支带血的发簪放在桌上:\"外婆头上的伤是这个造成的。但真正带走她的,是时间。\"我指向红皮日记,\"外婆早就知道自己要走了,去赴文翰的五十年之约。\"
铜纽扣在我手心发烫。通过它,我看到外婆走到舅妈身后,轻轻抱住了她。舅妈浑身一颤,突然放声大哭:\"妈...对不起...我真的对不起...\"
就在这时,文翰的座位前,那副圆框眼镜漂浮起来,停在我面前。小斌说:\"文先生问,你愿意做他们的见证人吗?\"
\"我要怎么做?\"
\"拿着这个。\"小斌递给我一根红线,一头系着铜纽扣,另一头空空如也,\"连接他们。\"
我颤抖着接过红线。在碰到纽扣的瞬间,整张桌子周围的人突然变得透明,我看到了每个人体内的骨骼、流动的血液,还有灵魂的光。
母亲胸口有一团纠结的黑影,舅妈心脏位置缠绕着荆棘般的红线,而表弟额前则飘着困惑的灰雾。
那两个空座位上。现在清晰可见两个发光的人形,外婆的灵魂心脏位置连着一条红线,另一头延伸向远方;文翰的则紧紧握住那条线,像是怕它再次断开。
我本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