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有双眼睛盯着我。尿到一半,突然刮起一阵邪风,卷着枯叶打在我小腿上,冰凉得像是死人手指。
我打了个哆嗦,赶紧拉上拉链。转身时,脚下一滑,低头看见自己刚才尿湿的地方,那摊尿渍泛着诡异的暗红色。
\"操!\"我骂了句,踉跄着后退,后背撞在墙上。
这时我听见树林深处传来\"咚、咚、咚\"的声音,就像是敲木鱼的那种声响。
我逃命似的跑回监控室,灌了半瓶二锅头才稳住发抖的手。
那晚的后半夜,我总觉得监控屏幕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,可定睛看时又什么都没有。
第二天开始,我就睡不好觉了。
一闭眼就梦见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站在我的床边,头发垂下来盖住脸。我闻到她的身上带着土腥味和一丝粮库特有的陈米味儿。
白天上班时,我开始出现幻觉。粮垛后面时不时闪过白影,走廊的尽头也会有人影一晃而过。
有次我去仓库查点,清清楚楚听见耳边有人叹气,转头却只看身边成堆的米袋。
前天晚上,我终于崩溃了。
监控室的屏幕上,后门的那个画面又变成了雪花点。
当屏幕上的雪花消失时,我看见一个人影在画面里爬行,他的手指惨白,头上的黑发湿漉漉的。
紧接着,监控屏幕又变成了雪花。
就这样屏幕上不停交替着雪花和爬行的人影,随着时间的推移,那个人影已经爬到了后门旁。
我抄起防暴棍冲向后门,却看见门自己在开了,又关上了。门外空空的,什么也没有。
低头朝地上看去,一串湿漉漉的印记出现在眼前,缓慢的朝着我脚下延伸过来。
\"滚开!\"我挥舞着防暴棍大吼,声音完全变了调。
印记停了,在离我不到一米远的地方。一股腐臭味直冲我的脑门,接着听见头顶上传来\"咯咯\"的笑声。
抬头一看,在天花板的阴影里,一张女人的脸正对着我笑。
我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,再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。
老李说我当时像中邪似的又哭又喊,五六个保安都按不住我。
老李在病床边小声说,\"二十年前,粮库有个叫小翠的女工,在后门那片林子里上吊自尽了,现在她缠上你了。\"
\"怎么可能!\"我尖叫起来。
我浑身直打颤,想起梦里那个白衣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