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沉默地吃着面。我急得手心直冒汗,却不敢催促。
回到家已是深夜。
父亲让我先去睡,说自己还有工作要处理。
我假装上楼后,又悄悄溜下来,躲在书房门外。
透过门缝,我看到父亲摊开一张泛黄的图纸,那是老宅的平面图。
他用红笔在二楼西侧那个房间画了个大大的叉,然后从书柜深处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,倒出几张老照片。
即使隔着一段距离,我也能看出照片上是年轻的爷爷奶奶和太奶奶,但是所有人的脸都被墨水涂黑了。
让我毛骨悚然的是,父亲对着照片自言自语时说的话:
\"快了...就快能彻底摆脱你们了...\"
我浑身发冷,蹑手蹑脚地回到房间。
那把梳子此刻烫得惊人,我把它从书包里拿出来时,惊讶地发现梳齿间又出现了几根银白发丝,而这次,发丝上沾着暗红色的东西,是血迹吗?
窗外,一轮满月高悬。
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梳子上,那些发丝突然像活物一样蠕动起来,排列成两个汉字:
\"救我\"
我吓得把梳子扔在地上,梳子落地时发出的却是金属般的清脆声响。
我捡起来一看,梳子背面浮现出我从未见过的精细花纹——一条蛇缠绕着一面镜子。
那晚,我梦见自己站在太奶奶房间里。
镜子里的人影朝我微笑,那个人影不是太奶奶,而是一张陌生的男人面孔。
他嘴唇蠕动着,说了三个字:
\"你来了。\"
一个月后,奶奶突发脑溢血住院。父亲接到电话时脸色变得极其难看,立刻请了假带我回老宅。
\"记住,\"路上他严厉地警告我,\"不管看到什么,听到什么,都不要靠近那个房间。\"
爷爷苍老了许多,见到我们只是点了点头,就继续坐在堂屋抽烟,一根接一根。
奶奶被送去了县医院,家里只剩下爷爷、父亲和我。
晚饭时,两个男人一言不发,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。
深夜,我又听到了那个呼唤:
\"小...远...\"
我睁开眼,发现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地上,形成一条光路,直指房门。
一种无法抗拒的冲动驱使我下床,光着脚踩在冰冷的木地板上,悄无声息地上了二楼。
太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