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暴怒的吼声在下方房间炸开,伴随着妈妈更加凄厉的哭喊和痛呼。
我不管不顾。
阁楼黑黑的,里面堆满了积年灰尘和被遗忘的旧物。
我蜷缩在一只破旧的樟木箱子后面,魂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。
手腕上,那布袋依然拴着,但是那个松动的结扣,像一道细微的光,照进了无尽的黑暗。
我能感觉到,在下方的房间里,那令人窒息的邪术力场依然存在着,像一张罗网,我此刻只是暂时脱离了它的最中心。
爸爸的怒吼和妈妈的哭声隐约传来,还夹杂着纸片被疯狂撕扯以及踩踏的声响。
他在拿那些纸伥泄愤?还是试图修复?
我不知道。
我抬起“手”,看着腕上那个微微松开的坟头土结扣。
我集中所有精神,模拟手指的动作去抠,去捻,去试图将那松动的结彻底扯开。
每一次的触碰,都会激起布袋上一圈无形冰寒的涟漪,一股试图将我向下拖拽的力量立刻反扑,结扣又收紧了一丝。
不行!不能硬来!
爸爸的愤怒表明我的破坏是有效的,但是也意味着他警戒提到了最高。
他随时可能会冲上来,我必须安静,必须找到正确的方法。
意念…刚才破坏纸伥靠的是意念和情绪…
我再次尝试。
这次不再模拟手指的动作,而是将意念想象成纤细的探针。
小心翼翼地探入那结扣松动的缝隙里,感受着它的结构,然后,极轻极柔地,向外一“拨”。
成了!
结扣肉眼难以察觉地又松了一毫米!
一股微弱的感觉从手腕传来。
那坟头土布袋所带来的沉重粘滞感,减轻了一丝!
狂喜如电流窜过。有效!
就在我准备一鼓作气时,下方突然安静了。
所有的声音——爸爸的喘息、妈妈的呜咽、纸片的声响——全都消失了。
死一样的寂静。
比之前的喧闹更让人毛骨悚然。
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。他们发现了?还是在准备什么?
我僵在原地,连无形的意念都不敢稍有波动,全力收敛自身的存在感。
嗒。
一声轻响。
像是有什么小东西被轻轻的放在了地板上。
紧接着,是一阵令人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