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?”
“我们拿烧饼跟枪杆子干?”
人群中央的青年站了起来。
他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,身形清瘦,脊背笔直。
没有人喊他。
也没有人介绍。
可当他起身时,嘈杂的人声,一点点沉了下去。
他开口了。
“我们吵制度,争手段,却忘了最要紧的事。”
“国家要强,得先从人心里醒过来。”
“思想不独立,百姓还信天命,还跪主子,换个皇帝,也不过是换块招牌。””
“所以,第一件事,不是组党,不是暴动,是叫醒人。”
“把被压垮的脊梁扶起来,把蒙了灰的心擦亮。”
“这才是救国。”
他说得平缓。
光落在他脸上,额上有汗,眼神却亮得惊人。
礼堂里先是静,接着掌声涌起。
有人站起来拍手。
有人低头抹眼角,嘴里反复念着。
“对……”
“说得对……”
角落里。
一个穿深色风衣的男人,不动声色地合上手中的《民报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