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预先告知会将我们推向何方。涧川,我要你一直活着,任何情况下都要竭尽全力地活。”
秦深侧过头,想说我好好活着你放心,但看到叶阳辞投注在他胸口纱布上的眼神,把话又吞了回去。
叶阳辞伸指轻抚纱布:“我们总觉得英雄命硬,就算死,也有个相匹配的壮烈死法。可纵观历史,多少英雄豪杰的性命戛然而止,仅是因为一丝无人在意的疏忽、意外甚至荒谬的巧合。然后你会觉得,世上并无英雄,只有一个个挣扎求生的寻常人,迎击着永远不知下一刻走向的命运。
“涧川,你今日的做法让我忽然心中生惧。
“我不怕你城府深阻,不怕你手段凶狡,不怕你杀伐用张,但我怕你把自己也算计得太狠,折在了百密一疏上。
“诚然,於菟是你养熟了的,如臂使指。可你又怎么能确定它这一路脏污泥泞里打滚,爪尖不带毒邪?万一引发痈疽恶疮,圣手也难救,只能看自身造化。
“涧川,正是因我略通医术,今日才如此后怕。”叶阳辞自嘲一笑,“佛经说‘因爱故生怖’,看来谁也不能幸免。”
秦深之前就怀疑,叶阳辞今夜非要把他绑在床围,限制他交欢时不准动,是心里负气,这会儿才知道对方着恼的原因与症结所在。
他连忙抚摸叶阳辞的后背,缠绵地吻他的唇:“是我考虑不周,让阿辞担心了。”
叶阳辞被绵密的吻淹没,透气时挠了一下秦深的胳膊:“嗳,你不必装乖。我也知道天予不取,反受其咎。想想换作是我,这么好的机会也绝对是要利用的。至于后果有多凶险,且行且看,哪能凡事都步步为营。”
秦深又用力亲了他一口:“我明白了。有些事单身时做得,一旦有了伴侣,就要多考虑对方的感受。”
叶阳辞笑了:“不错,今后你多考虑我,别让我做遗孀。但也不能太顾虑我,以免畏手畏脚。”
秦深假装叹气:“既要又要,这可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