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应才笑道:“金贤弟随身带着你的绣像,还经常掏出来翻看向旁人显摆。丁小姐不是在广州吗?怎么从南边来?”
“我从廉州来。”丁瑶把手指向后一挥,“查都司,小妹我可不是胡乱用军家的旗子。我这几位帮手都是水营授命的军官。”
查应才哈哈一笑,“误会误会。金将军却没说过你来迁江?”
“我有要事,便自己跑来寻他。我们打着金哥哥的鹊儿旗子,几百里路都畅通无阻。没成想到了‘自家门前’却被拦截。”她说着,便嫣然一笑。
查应才忙说金士麒就在藏宝港,此去只有半日的行程。这就派人送你前去。查应又问:“丁小姐,你与金贤弟有婚约,直接入府却不合礼数。我令他们引你去下榻处,藏宝港如今有一座银月楼。还算娴雅”
小瑶却说:“我是为大事而来。无需拘此小节。我就住在他府里。”
查应才便派一队亲兵护送小瑶去藏宝港。小瑶掀开帘子望出去,只见路上数百计的车兵在训练。他们列队前行、摆开防御阵势、高速突进。方圆数里车轮滚滚、呼喊声和战鼓声此起彼伏,千百只马蹄踢得泥土翻飞。再向前的路上每隔数里就是一座大营,但见房舍齐整、旗帜鲜明,守卫的士兵站得像雕像一般,营内传来一阵阵操训的呼吼声,营外士兵列队射击火铳白烟滚滚。
忽然,车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:“丁小姐。这就是你夫家的军队?”
“是呀。”小瑶一笑,“先生觉得如何?”
“着实不错!”那老者回答。“我在大明游历多年,军队也见得多了,都像乞丐一般。很少有穿这么齐整的。你看,他们竟然都有靴子!”
傍晚时分,小瑶一行人抵达了藏宝港。
此刻,金士麒正与两位爱妾在一起。
金士麒前一日才回到藏宝港,立刻从“指挥佥事”变身为“设计总监”,审查各项工程、发明、设计、生产进度。此时,他在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