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鹰隼,仿佛能洞穿,一切人心鬼蜮。
他虽看似文弱,但知晓内情的人都明白。
这位汉人书生掌握的力量,包括手中的“冰井台”,足以让任何权贵胆寒。
苻健没有回头,只是缓缓道:“景略以为,此利器,朕可用否?”
王猛微微躬身:“利器可用,然需有能持之手,更需有锁链控其锋。”
“慕容垂,蛟龙也,非池中之物。今困于浅滩,不得不低头。”
“陛下若能,示以恩信,结以厚遇,或可暂为我所用。然…”
他话锋一转,声音压低,带着一丝寒意。
“蛟龙终非犬马,其志在四海。陛下岂不闻,‘养虎为患’之古训?”
“猛以为,陛下当效法,魏武待关羽,厚待之,荣宠之。”
“千万不可授以实权,尤其不可,使其再掌兵权,接近旧部。”
“最好…能寻一良机,去其爪牙,永绝后患。”
王猛的建议,冷酷而现实,既要利用慕容垂的价值。
又要严格防范,甚至暗示,最终应找机会除掉他。
苻健沉默片刻,他欣赏王猛的深谋远虑和绝对忠诚。
但也深知其手段,有时过于酷烈,他缓缓道。
“朕…知道了,先见见这位,名震天下的吴王,再说吧。”
“传令,以诸侯之礼,迎吴王慕容垂入城!”
第二幕:盛礼迎
长安城,东门外,旌旗招展,仪仗森严。
苻健给予了慕容垂,极高的礼遇,亲自率领文武百官,出城相迎。
既是为了示恩,也是为了观察,更是为了向天下展示,前秦的气度。
慕容垂一行数十骑,风尘仆仆,狼狈不堪地,出现在地平线上。
他们甲胄破损,兵刃卷口,人人面带疲惫与悲怆。
与长安城下鲜衣怒马、军容鼎盛的秦军仪仗,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唯有为首的慕容垂,尽管面容憔悴,衣衫染血,但腰杆依旧挺得笔直。
眼神深处,那抹属于雄狮的锐利与骄傲,并未因落魄,而完全消磨。
他看到了城下,盛大的迎接场面,看到了龙旗之下的苻健。
也看到了苻健身旁,那位气质独特、目光如炬的文臣王猛。
慕容垂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,翻涌的屈辱、仇恨和复杂的算计。
翻身下马,一步步走向苻健,每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