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家税赋和兵源。
这直接触动了,世家大族的核心利益,他们大量荫庇人口,隐匿田产。
以此逃避赋税,壮大自身势力,谢安此举,无异于虎口夺食。
米荒,正是他们等待已久、甚至可能是,暗中推波助澜的反击契机。
第二幕:暗室谋
琅琊王氏的府邸,深不见底。
在一间焚着极品龙涎香、陈设古雅,却透着重压的书房内。
当代家主王珣,正与数位重量级人物密谈,在座的不仅有王氏核心人物。
还有颍川庾氏的代表庾弘之,以及几位在野,却影响力巨大的清谈名士。
王珣面容清癯,继承了王氏一族,特有的优雅风仪,但此刻眼神,却冷冽如冰。
他轻轻放下茶盏,盏盖与杯沿碰撞,发出清脆一响,打破了室内的沉寂。
“谢安石此次,过了。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。
“土断之事,本是朝议,循序渐进尚可商榷。”
“然其倚仗北府兵权,行事操切,更兼任用寒门酷吏,清查田亩,逼迫过甚。”
“如今江北,慕容恪大军压境,关中苻生疯癫妄为。”
“正是我江东上下,同舟共济之时,岂可自毁长城…”
“苛待士族,寒了天下忠良之心?”
庾弘之接口道:“谢相此举,名为强国,实为集权于谢氏一门!”
“北府兵是其谢家私军,如今又借土断之名,削我各家之根基本源。”
“长此以往,这江东究竟是司马氏的天下,还是他谢安的天下?”
一位清谈名士,摇着麈尾,慢悠悠地道。
“安石公向来以‘镇之以静’自诩,如今却行此操切之事,恐非治国之道。”
“岂不闻‘水至清则无鱼,人至察则无徒’?逼迫过甚,只怕适得其反啊。”
他的话看似超然,实则句句指向,谢安政策失当。
“如今米价腾贵,民怨沸腾,正是天意示警!”另一人沉声道。
“此必是谢相政策扰民,致使天怒人怨。若再不悬崖勒马,恐生大变!”
王珣微微颔首,眼中闪过一丝,算计的光芒。
“民心即天心。我等世受国恩,岂能坐视朝政紊乱,民生凋敝?”
“当此之时,正应上书直谏,请陛下明察,暂缓土断,以安民心。”
“同时,开源节流,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