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>先让它透进一点风。
>别怕它漏光、漏雨、漏尽希望,
>有些东西,本就该从破损处生长。”
她听着听着,又红了眼眶。这不是歌,这是祷告。
第二天清晨,她独自骑共享单车去了市郊的精神康复中心。这是张罗推荐的一家非营利机构,专门收治长期抑郁、创伤后应激障碍和社交功能退化的青少年患者。她没通知任何人,只带了两盒新烤的曲奇和一本手账本。
接待她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心理治疗师,姓李,说话温和但眼神锐利。“您来这儿做什么?”他问得很直接,“我知道您是谁,也知道您的项目影响很大。但这里不是舞台,也不是宣传素材采集点。”
林小满点点头:“我知道。我不是来做公益秀的。我只是……想看看真实的样子。”
李医生沉默片刻,最终带她走进一间活动室。十几个年轻人围坐成圈,有的低头玩手指,有的盯着天花板发呆,还有一个女孩一直用手掌反复摩挲脸颊,仿佛在确认自己是否真实存在。
“今天我们继续自由表达环节。”李医生轻声说,“谁愿意先开始?”
没人回应。
林小满忽然开口:“我先吧。”
所有人都转头看她。
她坐在地毯上,背靠着墙,声音不大,却清晰:“我十七岁那年,在练习室割了手腕。不是因为被淘汰,而是因为那天经纪人说我跳舞像‘一坨融化的蜡’。我觉得……我真的就是那样。软塌塌的,没法成型,不值得被看见。”
有人轻轻吸了口气。
“后来我进了医院,住了三个月。出院那天,我妈抱着我说了一句让我记到现在的话:‘你要好好活着,不是为了成功,是为了让我还能牵你的手。’”她顿了顿,“可那时候,我还是觉得,如果不能发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