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筝刚飞起五米,突然往右侧偏,铜铃的响声也跟着乱,“叮铃”
声变成了“叮铃铃”
的杂音,像被风吹慌了的蜜蜂。
“右翼条太紧!”
林夜往前跑了两步,指尖对着右翼虚虚一按——原本绷得太直的条突然自己松了半寸,竹骨“咔”
地响了声,像被人轻轻拨了下。
风筝瞬间稳住,晃晃悠悠往上飞,翅膀扇动的“哒哒”
声混着铜铃的“叮铃”
响,像群蜜蜂飞过油菜花田,连花坛里的小黄花都被风吹得晃了晃,像在跟风筝打招呼。
训练的特工们都停下了动作,有人举着水壶喊“再飞高点”
,有人从花坛摘了朵小黄花举着,举得高高的,像在逗风筝落下来“采蜜”
。
林昼趴在草地上追风筝的影子。
影子在草坪上晃来晃去,翅膀随着“哒哒”
声扇动,铜铃的光斑落在影子上,像给蜜蜂添了层金纹,影子突然被风吹得拉长,像蜜蜂突然加,林昼“咯咯”
笑着往前爬,帆布鞋底在草地上蹭出“沙沙”
的响,追着影子跑,跑两步就回头喊:“哥!
它往花坛飞了!
要采蜜啦!”
“哥!
你看它跟花坛的花打招呼呢!”
他指着风筝掠过小黄花,尾端的黄绒线“蹭”
地扫过花瓣,像蜜蜂采蜜时的绒毛沾了花粉。
林夜坐在旁边的长椅上,翻着安全局的训练计划表,指尖在“团体协作”
那栏画了只小蜜蜂——下次可以让特工们跟着风筝的轨迹组队跑,一人当“蜂王”
带方向,其他人当“工蜂”
跟着绕花坛,像蜜蜂采蜜时的分工,肯定比单纯列队有趣,他甚至已经想好要在花坛边插个小牌子,写上“蜜蜂训练区”
。
收风筝时,夏侯杰正准备卷线,线轴上的丝线绕得像团乱麻,黄线缠在一起,像团没理开的蜂蜜糖。
林夜突然按住他的手:“我来。”
他指尖在线轴上轻轻一点,散开的丝线突然自己往回卷,一圈圈绕得整整齐齐,连收尾的绳结都和蜜蜂的腰一样细,轻轻一拉就松开,却不会自己散开。
夏侯杰看得直乐,肱二头肌随着笑的动作鼓起来:“这招必须教我!
下次收训练绳能省二十五分钟,省下来的时间能教林昼翻后空翻!
说不定下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