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演魔术,他能翻着跟头出场。”
回去的路上,邹善的帆布包沉得很。
除了蜜蜂风筝、没吃完的蜂蜜饼干,还有林昼捡的小黄花——他用铜铃串起来,说要挂在技术部的窗台,风一吹既能响又能闻花香。
林昼靠在林夜肩上,手里转着串铜铃,铃铛碰撞着出“叮铃”
的响,像串小风铃,偶尔有片花瓣从铃串里掉出来,飘在林夜的膝盖上,带着淡淡的花香。
“哥,明天能做个萤火虫风筝不?”
他的声音有点含糊,带着点困意,睫毛在眼下投出小小的影,像两把小扇子,“要带灯的,像上次在江边看到的萤火虫,晚上能光,飞起来像星星掉下来了。”
林夜“嗯”
了一声,指尖在车窗上一点,水汽凝成只小萤火虫,翅膀上还沾着点饼干碎屑,被风一吹化成小水珠,顺着玻璃往下滑,像萤火虫在飞,“用夏侯叔叔说的荧光布,晚上能亮,再装个小电池,能闪,像真萤火虫的光。”
邹善从后视镜里看着,忽然把车放慢了些。
训练场的笑声还在身后飘,混着蜂蜜饼干的甜香和铜铃的轻响,像热闹的童谣,在江风里荡开。
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轻轻转了转,真皮套的粗糙蹭过指腹,像摸着早上削竹骨时沾的竹屑——带着点竹香和蜂蜜香,比当年握刀时的冷硬暖多了。
车窗外,长江的水被夕阳染成蜜色,货轮驶过的浪花里,像藏着无数只蜜蜂在飞,溅起的水珠在光里闪,像撒了把糖粒,随着波浪轻轻晃,像片流动的糖海。
林夜忽然碰了碰林昼的胳膊,林昼没醒,睫毛像蜜蜂翅膀似的颤了颤,嘴角还沾着点饼干碎屑,像颗小小的糖粒,被夕阳照得亮晶晶的。
林夜笑了,指尖在空气中画了只小萤火虫,翅膀上的碎屑轻轻落在林昼手背上,像颗会光的小珠子,被皮肤的温度烘得暖暖的,慢慢化开点糖渍,像萤火虫的光融在了皮肤上。
江风穿过车窗,带着训练场的青草香、蜂蜜饼干的甜,还有风筝丝线的余韵——都是安稳的味道,像被阳光晒暖的蜂蜜,稠得能把心都裹进去,连呼吸都变得甜润。
邹善忽然开口:“萤火虫风筝得装小灯。”
他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林夜,目光在他耳后的碎停了停,那里沾着点黄竹的碎屑,“夏侯说仓库有迷你电池,比拇指还小,能亮一晚上,再找块荧光布,是剧团演《夏夜》剩下的,晚上飞起来像串星星,还能防水,不怕露水。”
夏侯杰在副驾点头,训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