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的领口被风掀起,锁骨的旧疤在夕阳里泛着暖光,像块被蜜浸过的老玉:“我再找些细铜线,是修对讲机剩下的,软得能弯成圈,能把灯串起来,像萤火虫的光带,绕在翅膀上,飞起来一圈圈亮,肯定好看。”
林夜看着窗外掠过的江水,水面被夕阳照得像泼了杯蜂蜜水,货轮驶过的航迹像根搅糖棒,在水面上划出长长的纹路,慢慢融进远处的暮色里,暮色像层薄纱,轻轻盖在江面上。
他忽然觉得,所谓重生,或许就是这样——曾经握刀时绷起的肌肉,如今能稳稳削出比蝉翼还轻的竹骨;曾经沾过血的指尖,如今能捏起比糖霜还软的饼干模;曾经只能在刑场听风声的耳朵,如今能分辨出翅膀“哒哒”
的节奏、铜铃“叮铃”
的韵律、孩子追影子的“咯咯”
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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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细碎的声响和味道,比任何法术都更有力量。
就像这江水,不管流过多少礁石险滩,总会带着满船的风筝、甜香和笑声,稳稳地往前淌,把所有暖都铺向很远的未来——远到能让每只风筝都飞得安稳,让每块饼干都烤得香甜,让每个清晨的技术部,都飘着蜂蜜和阳光的味道。
巡逻艇的马达声渐渐低沉,最终停泊在安全局临江的专用码头。
江风依旧带着水汽,但少了流动的绿光,空气中萤火虫风筝那独特的“沙沙”
微响也消失了,只剩下夜虫的鸣叫和远处城市的低语。
“到了,小懒虫们。”
夏侯杰的声音带着笑意,他轻松地将沉重的线轴扛在肩上,另一只手拍了拍还靠在他腿边打盹的林昼的脑袋。
林昼迷迷糊糊地“唔”
了一声,小手还下意识地抓着夏侯杰训练服的下摆,被林夜轻轻牵开。
邹善拎起那个装满了“宝藏”
的帆布包,里面除了风筝、饼干和鹅卵石,还多了夏侯杰拆下来的几颗备用灯珠。
“回去把风筝收好,星光布的方案明天再细化。”
他看向林夜,目光温和,带着技术负责人特有的严谨,“开关的设计草图,睡前我终端。”
“嗯。”
林夜点头,指尖在空气中轻点,一个极微小的光点闪了一下,随即隐没——他已经将“萤火虫开关”
的初步构想连同竹骨结构的调整建议,无声地传入了邹善的个人终端。
这种“嫌手动输入麻烦”
的小法术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