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作被拖走后,胡同里陷入怪异的寂静。
良久,夏光淳几步上前,重重朝着夏舒纬的头打了一拳。
夏舒纬被打得撞到了一旁的墙壁上。
轰鸣间,他脑海中浮现出母亲曾经对他的夸赞:“我的纬儿啊,从小就懂事听话,父亲从来都不需要伸手管教,别人家的儿子日日都要挨打,我的纬儿,父亲从来都没有打过一下。”
父亲从未打过他一下。
此时此刻,他脑中盘旋的只有这句话。
胡同里传来夏光淳的暴喝声:“逆子,你个逆子!卖国,卖父,我竟不知,我教养出了一个禽兽不如的畜生!”
这一拳下去,夏光淳气得身子都发抖。
夏舒纬不仅没有挨过他,他还是听着赞许声长大的。
这一句畜生,同样让他感觉遥远而陌生。
可他心里无比清楚,夏光淳没有骂错。
夏舒纬感觉周围一切都变得空渺而虚幻。
与自己如此格格不入。
多希望,这一切从未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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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两个细作被带走了,而夏舒纬则被带回了府。
这是夏桉与盛枷商量而来的结果。
他们在暗中等待交易的这一刻,大理寺可拿下两个细作,夏舒纬则交由夏府处置。
虽然有些徇私枉法。
可这件事,本也是家宅争斗引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