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“吸溜吸溜~”清风舔了舔糖葫芦。
糖葫芦的蜜汁顺着竹签滴在青石板上,引来几只蚂蚁。
方宇忽然想起狮驼国馊水桶边争食的秃鹫。
回山时,夕阳西沉。
清风抱着装满香烛的包袱,忽然道:“其实师尊每次云游,都会暗中点化几个有缘人。”他踢开路上的石子,“比如三百年前那个砍柴郎,如今已是某个剑派的开山祖师。”
方宇望着山道上自己的影子被拉得很长。
他想,在凡人眼里,能腾云驾雾的自然是神仙,能点石成金的自然是神仙,能一剑斩妖的自然是神仙.
可谁又规定,神仙必须悲天悯人?
夜风拂过林梢,带来远处村庄的哭嚎声。
想必又是哪家在为“河神娶亲”送葬。
方宇摸到袖中清风偷偷塞给他的糖,忽然觉得舌尖发苦。
这漫天神佛,原来都躲在宝殿里吹着仙风,谁耐烦看人间疾苦?
夜半三更,偏房的油灯早已熄灭。
方宇仰躺在硬板床上,盯着房梁缝隙里结网的蜘蛛。
白日里集市上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老妇磕破的额头、胖子腰间的河神玉牌、糖葫芦黏在青石板上的声响.
每帧画面都像烧红的铁签,戳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“每月初五收童男童女”
清风的话在耳边炸响,方宇猛地攥紧被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