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,只争辩谈论,像是回到了……
稷下学宫。
但又更纯粹凛然,带着勃勃生机,带着火光点点,自由又耀眼。
这让荀子没有立即反驳,而是伸出手,看向苍老的纹路和老人的斑点。
他……老了?
半晌,荀子轻笑一声,摇了摇头。
“当年孟子说‘人性之善也,犹水之就下也’,老夫嗤之以鼻,认为他太过天真,可今日听你所言,倒让老夫恍惚。”
“原来天真之众不知凡几,更是不肯回头。”
“可偏偏……老夫不想拦,也许小友你就该这样走下去。”
“但小友也要谨记,人性即便有善念,若无礼法约束,终究会因私欲而扭曲,人性若无约束,善念不过浮萍,风浪一来,顷刻覆灭,唯有礼法方能导其向善,此即‘化性起伪’,只是……”
“我亦祝你,如你所言,与天地兮永恒,与日月兮,同光。”
人群中好些士人已在晕眩或震撼,而荀子柔和了目光,欣慰而慈爱的看向对面的殷灵毓。
少年依旧玄衣,手腕上系着一条褪色的发带,眉目如琢,清冷风流,偏偏眼神是透彻的,诚挚的,耀耀如落星子,矛盾而引人注目。
荀子真心实意一叹:“若你早生些,老夫说什么也要拉着你好好论一论道,只可惜,小友尚且年幼,我却垂垂老矣,实为憾事。”
虽然现在亦能争辩,可十年后呢?二十年呢?
殷珏尚且有大好人生,有更多的世间去见,谁会能预知,他能走到哪一步?
自己又能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