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。”
赵珣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,茶水溅出几滴在案上。
他猜到赵楷来者不善,却没料到如此直接——上来就要杀徐凤年。那可是北椋世子,徐骁的心头肉,此刻正往武当山去,据说要找洪洗象问些旧事。杀了他,北椋的铁骑怕是会踏平襄樊,连武当都未必会坐视不理。
“殿下真会开玩笑。”赵珣笑了笑,“徐凤年是北椋世子,正往武当山去,我与他无冤无仇,为何要杀他?”
“无冤无仇?”赵楷像是听到了什么趣事,“赵兄难道忘了,你在青州时,徐凤年的商号抢过你的盐路?你扩军备战,北椋明里暗里给赵毅递过多少消息?他可不是什么善茬,这次去武当山,说是问旧事,依我看,是想联合武当,盯着你襄樊的铁矿!”
赵珣沉默。赵楷说的是实话。徐凤年看似温和,实则手腕强硬,北椋与襄樊之间,虽没撕破脸,却早已暗流涌动。他往武当山去,难保没有借道家势力制衡襄樊的心思。
“退一步说,就算徐凤年对你没敌意,赵毅呢?”赵楷继续道,“他五万大军压境,粮草快堆到你襄樊城下了,你耗得起吗?等他摸清了你的底细,明年开春就会动手。到时候,你觉得徐凤年会帮你?他刚到武当山站稳脚跟,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。”
“那殿下凭什么觉得,我杀了徐凤年,赵毅就会退兵?”赵珣反问,“北椋的报复,还有武当的诘问,我可承受不起。”
“北椋的报复?武当的诘问?”赵楷冷笑,“徐骁老了,北椋内部派系林立,徐凤年真死了,他们首先要争的是继承权,哪有功夫立刻找你算账?武当山向来不管俗事,洪洗象那家伙只知打坐,最多发个谴责文书,能奈你何?等他们反应过来,你早就跟我联手,把赵毅收拾了,到时候兵强马壮,北椋和武当,都得掂量掂量。”
他从怀里掏出一卷密信,推到赵珣面前:“这是赵毅与我二哥的密约,他帮我二哥夺嫡,我二哥承诺将来把襄樊划给广陵。你看,你就算不惹徐凤年,赵毅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