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,或者从未消散的恐惧。
凉月君已经点上了一支蜡烛。火苗带着丝丝缕缕的香气,像檀香,又像茶香,让他感到安慰了些。但是徵不明白,为什么凉月君的态度自始至终都那样漠然。
“解释。”他终于开口,声线干涩,“我需要解释。”
“年轻人就是急躁。”
凉月君借蜡烛点燃一炷粗香,待它散发袅袅烟雾,便将它凑近云霏的脸。徵下意识伸手去抢,凉月君反应更快地用另一只手推开他,说“不是迷寐香”他才作罢。接下来,他就看着凉月君拿着粗香,在云霏的眼、耳、口、鼻处有规律地摇晃。当然,她没有任何反应。
“总之先定住元神……虽然也不怕耽搁一时半会。”
“她很早前就这样了,是吗?不是第一次?”
“嗯。”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们?”
“为什么要告诉你们?”
凉月君看他的眼神充满了“莫名其妙”,就好像他们并非可以共享秘密的人。
“她、她病了……她得看医生……”
“她是病了,但不是医生能瞧好的病。”凉月君幽幽叹息,“就是觉得跟你们这群年轻人解释起来很麻烦啊……”
“这话是什么意思?算了——至少告诉我,这症状,是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“你非要问吗?”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徵有些恼怒了。
凉月君慢慢放下香,看了他一眼。
“情绪恢复得挺好。成。你也不会有什么大碍,别像那谁似的……”
一瞬间,徵像是被什么东西点燃了。但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的炮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