咯笑道:“你大概不知道,在我小时候,我们的村庄里也有一个女巫,她就经常弄些干草来,切碎,研磨,然后放在……”
她停住了,厨娘回过头来,冷冷地看着她,“如果你不想被戴上‘钩子’,现在就闭嘴。”
女仆一下子就没了声音,“钩子”的全名叫做沉默之钩,是一种刑具,用在多嘴饶舌的女人身上,它看上去像是一个金属笼子,可以套在头上——一开始只有笼子,后来加了可以塞到嘴里的木棍,渐渐地演变成了锐利的铁钩,别说说话了,就连动一动脑袋都会让舌头受伤。
厨娘的心中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,或许其他人也是如此,但他们是为教士和修士服务的仆人,又得了丰厚的酬劳,难道她们还能比这些老爷们更懂女巫吗?
他们叫她们怎么做,她们就怎么做好了。
安德烈主教在门口伫立了一会,记住了那个女仆的脸,就走开了,他在走廊上遇到了达玛拉——达玛拉坚持要留下来照看吉安,这让主教感激万分,不过他还是询问了塞萨尔,确定这种瘟疫并不会从人的身上传到另外一个人那里,才答应了达玛拉。
“你累了吗?孩子,”他柔声道:“累了没关系,叫人带你回房间休息吧,吉安身边还有我们呢。”
达玛拉脸红了,她是个性情磊落的女孩,但这种事情也不由得她不露出几分羞涩之意:“塞萨尔在给他灌-肠呢……”
安德烈主教沉默地啊了一声,这确实不该让达玛拉旁观——与后世人想象的不同,这时候的人们并不怎么在乎裸露,城堡里有厕所不错,但在行军,出游的时候,只有少数过于矜持的人才会带上便壶。
他们多数都是在自然中响应自然的召唤的,虽然贵女身边总有侍从,仆人,但有些时候还是会冷不丁地看到荒草中露出的大白屁股。
达玛拉站在门外,最大的可能还是为了保存吉安的一些颜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