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早起办公,困意如汹涌的潮水将他席卷,他揉了揉酸涩的太阳穴,正打算起身回寝殿小憩一个时辰。
方欲起身,却见太子门大夫王朗忽然脚步匆匆地折返回殿,俯身行礼道:“启禀殿下,司徒公与太中大夫袁基求见。”
刘辩打了个哈欠,拭去了眼角困倦的泪珠后来,眉头微蹙道:“司徒公和袁基?他们二人这时候来作甚?”
虽然不解袁隗和袁基求见的意图,但他也不至于拒绝三公与汝南袁氏内定的继承人的拜见,刘辩抬手轻轻挥了挥,高望立即令内侍、宫女撤去碗筷,原本准备各自散去小憩的太子府群臣也都坐回了原位。
不多时,袁隗便在袁基的搀扶下,步履蹒跚地缓缓步入殿内。
刘辩见状,先是微微一怔,随即身子前倾,上身微微探出,双眼紧紧盯着袁隗和袁基。
只见袁隗面容竟分外憔悴,脸色也格外苍白,袁基眼眶泛红,而一旁的袁基则是眼眶微红,脸颊两侧的泪痕清晰可见,这不由令刘辩有些困惑。
袁隗声音沙哑,道:“老臣拜见太子殿下。”
“臣太中大夫袁基,拜见太子殿下。”
刘辩快步行至殿中,亲自扶起了袁隗,随后虚扶了袁基一把,又令高望赐了座,看向袁隗与袁基的目光中满是困惑,问询道:“司徒公,士季,你们这是?”
“殿下,老臣特来向殿下请罪,并乞骸骨归乡。”袁隗在袁基的搀扶下,缓缓从座位上起身,双腿微微颤抖,欲要跪伏于地。
尽管刘辩不喜袁隗这位司徒,也早就生了在凉州、并州两场大战后,借着接连大胜带来的威望,动一动汝南袁氏的心思,但此刻却也不能让袁隗这位“德高望重”的司徒就这么跪伏在自己面前。
在强行扶起袁隗后,刘辩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,声音轻柔宽慰道:“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