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悠闲起来。
除了日常轮戍与三日一操练,十日一校阅外,该玩玩,该学学,俨然一副劳逸结合的样子。
刘禅在这木亭下坐了半个时辰。
眼神放空,一开始还想些事情,但慢慢地脑子也放空了起来。
整个人木木地望着东方,长安的方向。
亲征三个多月,不是在打仗,就是在筹备打仗,学习打仗。
又或跟将士们厮混,与他们建立更深刻的情感联系,努力营造一个马上天子的形象。
又或是批判一些“何不食肉糜”不知民间疾苦的文臣文吏,树立新的帝王形象。
再或是着手搞一些微不足道又力所能及的小变革,小发明。
到了微观的个人方面,就是训练马术,训练射箭,想方设法让自己变得更加健康强壮。
总而言之,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背后推着他,让他这天子一刻也停不下来。
如今难得有如此闲暇的时光。
什么也不用做,什么也不用想。
然而他却有些怅然与忐忑,不能享受这片刻闲暇。
战争的焦点,从他脚下这座五丈塬转移到了长安。
中洲上那座建了数尺地基的堡垒,如今也已停了工,暂时没有继续建造的必要了。
就连斜水东岸的荒地,也已经被俘虏们翻耕了一万多亩。
有人在继续翻耕,有人在地里点豆,还有人在河畔踩水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