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,显然被人反复摩挲过。
艾莉森用冻得僵的手指捏住照片一角,视线刚落在画面上就感到一阵眩晕。
照片里的自己扎着高马尾,穿着件洗得白的牛仔外套,正站在城郊那片废弃的赛马场里,倚着匹白马笑得露出虎牙。
阳光透过稀疏的梧桐叶落在她脸上,连额角那颗小小的痣都清晰可见——这分明是十年前的她,可她完全不记得拍过这张照片。
更让她浑身血液几乎凝固的是照片右侧的青年。
他穿着件浅灰色毛衣,手臂随意地搭在白马的鬃毛上,侧脸的轮廓在阳光下柔和得像幅油画。
那张脸,那双眼睛,甚至笑起来时牵动的梨涡,都和眼前这个自称卢卡斯的男人一模一样。
&0t;这是&0t;艾莉森的指尖在照片上颤抖,&0t;这不可能。
&0t;
照片右下角的日期用红色水笔写着:12月24日。
十年前的平安夜,正是母亲失踪那天。
她记得那天下午自己在警局做笔录,记得傍晚回家时现客厅的窗玻璃碎了一块,记得壁炉里的灰烬还带着温度,可从来没去过什么赛马场,更不认识什么叫卢卡斯的人。
卢卡斯的目光落在她口袋露出的半截钥匙上,黑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&0t;你母亲的书房里,是不是有个带乌鸦雕刻的木盒?&0t;
艾莉森猛地抬头,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。
那个木盒是母亲的宝贝,总锁在书柜最顶层的暗格里,她只在五岁那年偷看过一次。
盒子是黑檀木做的,表面刻着密密麻麻的乌鸦图案,打开时会出&0t;咔嗒&0t;一声轻响,像是什么机关启动的声音。
警察搜查时说那只是个普通的饰盒,可她清楚记得,当时母亲把那枚黄铜钥匙插进锁孔时,盒子里传出过齿轮转动的细微声响。
&0t;你怎么知道?&0t;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,&0t;警察说没人知道那个盒子&0t;
&0t;因为我见过。
&0t;卢卡斯的手指轻轻点在照片上白马的马鞍处,那里有个模糊的烙印,&0t;十年前的今天,你母亲就是用你口袋里的钥匙,打开了那个盒子。
&0t;
细雪突然变大了,广场上的人群渐渐稀疏。
卖姜饼人的老太太开始收拾摊位,铁盘碰撞的叮当声在空旷的广场上格外清晰。
艾莉森盯着照片里马鞍上的烙印,突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