昂斯诺从小都知道身上的植物不是什么祝福,而是威胁他们生命的诅咒。
只是轮到他们之前,植神会先吃掉那些力量更弱的平民。
只要平民还在,他们暂时是安全的,可是这种人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?
“昂斯诺,我的孩子,你身为苏克斯家族的一员,你就必须明白一件事情:我们的灵魂从被种下种子的那一刻就不再属于自己,就算我们获得特权,也不能改变我们身为植神的食物的事实。”
“永远不要放松警惕或者为现在的生活感到庆幸,我们要追寻的,是属于我们的自由。”
父亲对他说的那番话其实是祖父对父亲曾经说过的,但在伟力的面前,他们确实没有反抗的能力,家族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拒绝依靠别的人的身体延续青春,接纳死亡本就是“人类”
该做的事情。
自从父亲和反抗军联系上以后就一直在计划推翻花之王的统治,昂斯诺不太清楚这次谋反能否成功,他只是听从父亲的安排负责联络反抗军的领,这位当今皇后的孩子。
他们需要的名分和人手都足够了,如今只缺动手的时机。
梅西尔和瑟勒塞瑞斯跟着昂斯诺,来到城外一处长着鼠尾草和迷迭香的草地,不远处一棵榕树正静静伫立在阳光中,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密道出口的地方。
梅西尔伸手抚摸着鼠尾草的叶片,有些好奇地问道:“昂斯诺先生,您们家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革命军合作的呢?”
“这个我不太清楚,应该很早以前就开始了?”
昂斯诺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瑟勒塞瑞斯,他记忆中这个花民好像样貌从未变过,而且他父亲小时候似乎也见过对方。
仔细想想这件事不太正常,不过对方至少还是个值得信任的合作对象,相较于那些想要从混乱中获利的别的国家的人来说。
瑟勒塞瑞斯对昂斯诺的话没有太大的反应,他只是点点头后转移了话题:“我们之间的合作确实可以追溯到很久之前,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。
密道还是在老地方对吧,我就先下去了。”
看样子还是有什么事情,不然他不会是这种反应。
反正对我没什么影响就行,我也不想知道太多无关的。
梅西尔自然不会追问这类事情,她看着瑟勒塞瑞斯熟练地控制树根抬起,露出隐藏在下方的暗道入口,也走过去准备跟着进去。
进入暗道后,除了光植物带来的微弱光源之外就没有其他可以用于照明的物品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