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导致三人走路的时候不得不小心地上盘虬的根系和石块,以免被绊倒。
走在最前面的瑟勒塞瑞斯忽然开口询问梅西尔:“梅西尔,如果你现自己面对的敌人是曾经最重要的人的话,你会怎么做?”
“我不会因为对方和我有关系就选择性无视他做过的错事,罪不可赦的人最后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。”
梅西尔说出这番话的时候,脑中闪过的都是莉莉丝的脸,她感觉胸口刺痛无比——这次的疼痛不是诅咒带来的。
“真是残酷,只有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的人才能说出这种话吧?”
本来是带路,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变成跟在后面的昂斯诺插嘴道,“正确错误,或者受不受惩罚这种事情真的有那么重要吗?”
“谁知道?只是对于急切需要希望的人来说,这件事情就很重要了。”
瑟勒塞瑞斯耸了耸肩,之后他走出暗道,看着眼前包围出口的士兵举起双手摆出投降的动作,“真是让人意外的欢迎仪式,您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请见谅,我要对付的并不是您,瑟勒塞瑞斯大人。”
苏克斯家族的家主匹克寇尔·蒙勒凯特·苏克斯就像一头垂老的雄狮,只是站在那里他也依旧散着惊人的气势。
他注视着瑟勒塞瑞斯身后的梅西尔,拔出腰间的剑指向她:“那个女人不能让她宴会上去,她反而会对我们的行动造成影响。”
“你难道是在恐惧预言的实现?你可是苏克斯伯爵,那个曾经参与过讨伐血孽之徒的作战的勇士,你手上的剑不是还很锋利吗,怎么能用它对准你的同盟?”
瑟勒塞瑞斯对匹克寇尔的行为感到不可置信,他没想到信任的盟友居然会相信那条预言,虽然它确实在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实现,但不至于让人警惕到这个程度。
匹克寇尔没有因为瑟勒塞瑞斯的话产生动摇,他犀利的视线一直集中在从暗道中出来后,面无表情看着他的梅西尔身上:“岁月会让勇猛的人变得谨慎,我不再像过去那样对自己充满自信了。
那个少女会给未来带来不可控的变数,我只是想请她在监狱里待一段时间。”
“你们所说的预言我并不了解,所谓的预言都是人为推动实现的。”
梅西尔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周围的情况,她觉这些士兵大都是非贵族,甚至非苏克斯家族出身,这样的情况在贵族间可不多见。
“你的那头红来历并不简单不是吗?除了魔女之外,没有哪个普通人会拥有那种代表死亡与不幸的红色的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