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串毫无意义的乱码,发出刺耳的噪音。嘴角那抹弧度像是用最精密的卡尺校准过,分毫不差:“大队党委的金口玉言,‘圣旨’如山,岂是我等凡夫俗子能摇得动的?崔主任这是…嫌我这把老骨头烤得不够酥脆,想再给我底下添把柴,架火上彻底‘滋滋’作响么?” 他端起桌上那杯早已凉透的浓茶,抿了一口,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腔炸开,直冲眉梢。
崔媛媛鼻腔里逸出一声轻哼,仿佛一切尽在掌握。她重新翻开那本“操纵宝典”,指尖精准地点在某一页泛着冷光的黑色铅字上,开始了她的“心理布道”。
“祝主任,您看,”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学术性的蛊惑,“古希腊的斯多葛哲人,早就洞悉了幸福的真谛!他们说啊,真正的智者,必须学会将自己的幸福之锚,从那些完全不可驾驭的惊涛骇浪,比如~某些突如其来的‘组织关怀’里...” 她刻意停顿,抬眼,目光带着实验室观察样本般的审视,“拔出来,牢牢地系泊在‘自我主宰’的内在港湾里!我看您这精神内核,” 她加重语气,“稳如昆仑磐石,绝对是‘人中之龙’的顶尖配置!这点小风小浪,又岂能动摇您这巍峨如山的非凡气度?” 这顶高帽,扣得又准又狠,沉甸甸地压下来。
“哦?除了拔出来!” 祝一凡终于抬起眼皮,挑眉,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讥诮。他慢悠悠地起身,动作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、近乎挑衅的慵懒,走向角落里的咖啡机,“斯多葛的先贤们,还蛐蛐我啥了?”
“什么拔?哎呀呀,主任!” 崔媛媛故作惊讶地掩口,眼底却毫无波澜,“您这遣词造句,怎么专挑‘下三路’使啊?这可不符合您一贯老实人的风范哦?”
“我可不敢引申,就取个基本字面意。” 祝一凡将咖啡粉倒入滤器,动作不疾不徐,“鄙人当年主修的呀,是东方古典哲学,‘无为而治’的躺平大法!讲究的就是一个顺势而为,不争不抢,省心省力。像长毛怪那种比‘忽必烈’还要多出一‘烈’的行为和思维模式,我就一点没有,根红苗正得很。”
“比‘忽必烈’多一‘烈’,怎么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