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下来的带着湿冷腐液的裹尸布碎片,带着不祥的死气,紧贴着她温热的皮肤,形成极端诡异恐怖的对比。
“老吴,”她的声音骤然降到冰点,如同百年玄冰相互刮擦,“就这么急着…给自己刨坑?”她涂着猩红蔻丹的手指,如同五根淬毒的钢锥,猛地、带着撕裂皮肉的狠劲,扣进他肩胛骨的缝隙!指甲瞬间刺破薄衫,狠狠嵌入皮肉,鲜血的温热感渗出,带来钻心的锐痛和极致的屈辱。“把东西拿出来!”她的气息混合着福尔马林的刺鼻和一种冰冷的腥甜,如墓穴深处吹出的风,带着死亡的指令,喷在他惨白的脸上,“不然,别怪我不念旧情,你们吴家这根独苗…天亮前就得送进太平间的冻柜!”
“你刚从医院回来…”吴定波的瞳孔急剧收缩,目光如烧红的烙铁,死死锁住她领口那抹刺眼的、象征死亡的蓝,“所以…钱惠子,你处心积虑接近我,从一开始,就不是为了我…是为了老祝?我就是你隔山打牛的那座山?”
“还真会为自己脸上贴金,什么山,你丫也就是一个小土丘罢了!”她的嘲讽毫不留情。
“无所谓了,我就是确认一下你这样的高端局我吴定波能不能打。”
洞察的链条,在他脑中咔哒作响,一节节紧扣,发出冰冷的金属摩擦声。
“结论呢?”钱惠子挑眉,语气带着猫戏老鼠的残忍好奇。
“你钱惠子,果然就是一艘驶向地狱的破陋之船,披着华丽的皮,载着腐烂的蛆虫!让人窒息,让人绝望!”
“聪明!到底是湖跺大状!不过这时候才明白过来,是不是太过迟钝了些?”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放大,扭曲得近乎妖异,眼中寒光暴射,如同淬毒的冰锥,“可惜,越是聪明的孩子…”她的舌尖如同毒蛇的信子,极具暗示性地、缓缓舔过自己猩红的唇角,“越是得不到想要的糖果…通常只会…死得连烂泥都不如。”
她利落得近乎残忍地掏出手机,屏幕在黑暗中骤然亮起,如同一扇骤然打开的地狱之门。“看看吧!然后给出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