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一个回头说:‘我们不食肉,但不可不知肉之苦。’醒来后,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尹盛江怔住。
这不是解释,更像某种疯话。
可偏偏,他又觉得无比真实。
就像此刻舌尖残留的余韵,明明已经吞下,却仍在扩散,一层层往喉咙深处渗透,仿佛那味道根本没打算停下,它要一路沉入肺腑,扎根于记忆最底层。
“所以你是拿半月板当‘味核’?”夏鸣不知何时也进了休息室,靠在门框上,目光灼灼,“外层五花肉负责承香,中间螺旋结构制造温度梯度,让每一圈受热不同,产生三十七种口感变化。而塔芯的软骨,在蒸制过程中吸收骨髓精华,形成凝胶态风味库??一旦咬破,所有积累的味道一次性释放。这根本不是一道菜……这是味觉炸弹。”
白珩没否认,只是将刀收回鞘中,轻声道:“食物本该有力量。能让人哭,能让人笑,能让人想起某个人、某个地方。如果一道菜吃完就忘,那它连饭都不配称。”
房间里一时寂静。
朱悟能挠了挠头,小声嘀咕:“你们聊得好玄啊……我咋听着像修仙的?”
“本来就是。”庞诚艳忽然开口,一直低着头收拾工具的他抬起头,眼神复杂地看着白珩,“你们发现没有?他用的每一样东西,都像是从‘禁忌清单’里扒出来的。生取半月板、十年豆瓣灰、骨腔养味法……这些技法早就不传了,不是因为难,是因为太狠。”
“狠?”乔若宁皱眉。
“对。”庞诚艳苦笑,“你知道剔猪半月板要多精确吗?差0.5毫米就会带出腐败组织,整条腿的腥气都会窜上来。而他一刀不断,全程不用水冲,全凭手感控温去腥。这种操作,只有两种人会??一种是疯子,一种是……邪修。”
“又来这套。”尹盛江冷笑,“菜做得好就是邪修?照你这么说,敦煌壁画上的飞天都是妖术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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