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毫无用处。
更何况燕屹不擅用色,连画院都进不去。
他手指在宣纸和锦娟之间细细摸索,找到一个细小缝隙,指甲插进去,翘起来一块,狠狠往下一撕,“刺啦”一声,一条宣纸从背裱上揭下来,画上怪石分做两半,画毁于一旦。
屋中丫鬟惊的“呀”了一声:“老爷……”
有人悄然挪步,想去给燕屹报信。
“谁敢出这个门,去给他报信,今天就发卖出去。”燕曜将画纸撕的粉碎,扔在地上,再打开一张,同样的法子开撕。
他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。
燕屹五六岁时因为爱画、爱说笑、好哭等事,常常挨揍,他有时拿藤条抽,有时让小厮把人按在长凳上打板子,等到燕屹十二岁那年,因不去州学,被他一脚踹到心窝里,至此父子两人就成了仇人,但那些打,都比不上他现在做的事情。
他在撕毁燕屹的心血,抹掉他的过去,毁灭他的将来。
想到燕屹发现时的表情,他就有一种宣泄的痛快。
燕曜撕的不快,他动一动就痛,撕一张歇一歇,燕屹旋风似的刮进来时,琢云不知不觉将鸡吃的精光,撑的头昏脑涨,失去神智,呆着脸坐在那里擦手。
燕屹跨过门槛后骤然停下,脸色开始发白,眼睛变得很红,整个人开始哆嗦。
他看着满地碎纸,内心悲愤,看到燕曜后,悲愤烟消云散,不值一提——让他恐惧的是这样一个父亲。
他记不起任何和燕曜在一起的快乐,没有一个父子情深的画面,但是“父亲”这两个字,把他和燕曜变成卯榫,牢牢结合,无法分离。
他耳朵里嗡嗡作响,看燕曜趴在榻上喊丫鬟给他倒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