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燕家现在太脆弱,按住奏书,就能按死燕家。
尤其是琢云的嫁妆——孙家现在瞒着这份嫁妆,日后呢?一旦消息走露,燕家又后继无人,会有多少人垂涎?
他仔细回想和琢云说过的每一句话,他问琢云想要什么,琢云只回答了当晚要上族谱。
如果她不仅是要认祖归宗,荣华富贵呢?
万一她是孝女,要为母报仇呢?
她可以毁掉奏书,他写一封,她毁掉一封,他写一百封,她毁掉一百封,她有这个本事。
他一颗心向上提,感觉自己走到了悬崖边,一步走错,就会踏空,粉身碎骨。
想到此处,他随手拽一张纸,潦草写下一行字,将纸对折:“送去给陈管事。”
“是。”丫鬟领命而去。
八月初五,孙家下财礼,互通家资。
燕家在燕鸿魁的谋划下,稳稳落地。
八月初五夜里,忙碌一天的留芳睡的人事不省,丑时过半,阴森冷气在此刻扭转阴阳,人定熟睡,唯有荒鸡啼鸣,知阴气渐落,阳气渐生。
琢云赤脚穿鞋,束发穿衣,扎牢袖口,一开门,就有一股冷风打在脸上,激起一身鸡皮疙瘩。
燕鸿魁筹谋的精彩绝伦,并且已经落幕,现在轮到她登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