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交给郎司。”
“还没开衙。”
“就在门口等。”
“可能当场退回来。”
“不会有人当场打开。”
官员在政事方面的懒惰众所周知,除非刀悬在他们头上。
“也是,”燕屹没回头,莫名笑了一下,“你以后要和他们为伍。”
“所有人都想。”
“我不想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已经从其中得到了好处。”
她说话一点也不委婉,毫不客气,甚至是残酷无情,把燕屹从燕家获得的优渥生活和他受到的感情虐待分为两件事。
燕屹果断闭嘴——琢云能说出更绝情、更残酷的话来,并且很真实,让人无法辩驳。
两人走到内城,到左第二厢利善坊已故王爷李勇故居、尚书省衙署外,两座青石狮子守在门前,怒目圆睁,形态栩栩如生,是魑魅魍魉不敢路过的程度。
寅时过半,衙署开门,燕屹取掉发冠,用手指重新束发,衣裳褶皱难以抚平,他就这么皱巴巴地从石狮子后面走出来,上石阶,和门子说明来意,并且暗付一笔问路钱,问他哪两个是左右司郎中。
门子掂量银子的分量,再打量燕屹,看他肚子里有多少墨水,打量过后,他认为燕屹不学无术,于是说了几句通俗易懂的大白话——往最里面走,最大的屋子就是两人所在,左司郎中曹斌秃头,进门前必搔痒,右司郎中杨敏沉迷修道,神神叨叨的那个就是。
燕屹得了教诲,一路前行,在最大的屋子门前石阶上坐等,卯时初,他老远见一个人脱帽搔痒,定睛一看,就知门子所言不虚——来人头秃,勉强束着一个能看到头皮的稀疏发髻,连胡子都只有几根。
曹斌眼睛看不清,以为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