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帮她把线绷直,动作轻得怕弄断棉线,惹得陈溪笑:“你这小机灵,比我还怕渔网补不好,等会儿捞不着鱼该急得转圈了。”
林砚和张梅很快从屋里出来,张梅手里提着两个陶盆,都是之前从旧灶台旁的碎砖堆里捡的。
一个盆壁沾着点黑灰,却洗得干干净净,里面装着刚从井里打的清水,水面还泛着细微波纹,映着晨光,像撒了把碎银;
另一个盆底铺了层新鲜的薄荷叶,叶子是今早她特意去菜园东侧摘的——那里的薄荷长得最嫩,叶尖还沾着晨露,捏在手里能感觉到水润,凑近闻还能闻到淡淡的清凉味。
“昨天晒的马齿苋还剩小半篮,用竹篮装着挂在灶房了,”她把陶盆放在院角的石台上,又转身去灶房摸了块粗布,“这布是用旧单衣改的,洗了三四遍,没味了,捞完鱼擦手用,河边的水比井水还凉,别冻着指尖,不然下午种胡萝卜苗该没劲握锄头了。”
苏野背着布包从屋里出来时,指尖的蓝光已经亮了,正扫过河边方向。
光带在远处的水面上停了两秒,又缓缓收回来,映得她指尖泛着淡白:“刚才扫了眼,浅水区有两群鱼,都在离岸三尺的地方游,都是巴掌大的小鲫鱼,没大的,正好晒鱼干——太大了晒着费时间,还容易中间晒不透发霉。”
她从布包里掏出个小铁钩,钩尖磨得发亮,是之前清废墟时从一个生锈的旧工具箱里捡的,钩柄上缠了圈细铁丝防滑,铁丝还被她捏得整整齐齐:“要是渔网勾到水底的石头,就用这个撬,别硬扯,免得网破得更厉害,到时候还得花时间补,耽误晒鱼——现在天热,鱼捞上来得尽快处理。”
几人往河边走,黄鼬跑在最前面,小爪子踩过沾露的草叶,留下一串浅浅的湿印,印子约莫指甲盖大小,带着点梅花形的纹路。
走两步它就回头看一眼,见苏野落在后面,还会停下来等,尾巴轻轻晃着,像在催“快点走”。
路过菜园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