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朝历代都无法避免党争,事实上很多朝代的朝堂里,派系和阵营比如今的大宋更多,更复杂。
派系阵营之间的各种利益与分歧的纠葛,更是一团理不清的乱麻,如果列出人物关系阵营列表,人脑子会被搅成猪脑子,直接死机了。
赵孝骞没有所谓的政治洁癖,认为必须消除朝堂党系阵营,世界就会变得美好了。
只要是成年人都清楚,所谓的党争,在任何集体里都是无法避免的,如果世上的派系阵营被抹除了,世界只会变得更糟。
有阵营,有党争,才有制衡臣权的手段和力量,才能约束“权力”这头猛兽不去祸害人间,只能在一个小范围里活动。
事实上,皇帝是需要朝堂内有派系和阵营的,如果所有的朝臣都同一个鼻孔出气了,皇权就危险了。
最经典的例子,就是明朝的文官集团。
文官,内阁和道德捆绑起来,天下无敌。
看看老朱家那些皇帝,都被逼成啥样了。
站在皇帝的立场上,赵孝骞当然也认同朝堂必须存在派系党争,而且是必须存在。
但党争要有度,有分寸,不能过火。
关乎社稷和民生的正事,也拿来当成党争的武器,这就欠抽了。
其中尺度的拿捏,便需要皇帝来调节。
今日借着郑朝宗的这道奏疏,赵孝骞不轻不重地点了章惇和苏辙,用意就在此。
响鼓不用重捶,两位能混到宰相和副宰相,肯定是听得懂人话的。
见章惇和苏辙脸色难看,赵孝骞也就不继续点他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