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划破了箬溪村的宁静!黑压压的人群涌到了箬溪村村口。人数多达五六百,其中混杂着真正的流民和眼神凶悍的溃兵。
路障陷阱在真正凶悍的溃兵面前就跟娃娃玩过家家一样。盾牌一铺,人就过去了。拦住只是那些没有经验的真正流民。
“兵爷!兵爷饶命啊!家里真没粮了!”
“跟他们拼了!”
“娘!”
溃兵们如狼似虎地冲进村子,大多数村民的家只有低矮的篱笆或土坯墙,溃兵一脚就能踹开。惨剧瞬间发生。
男人试图反抗,被毫不留情地砍杀在地;女人被拖出屋外,发出绝望的哭嚎;老人和孩子缩在角落,瑟瑟发抖,却也可能被随手一刀结果性命。粮食被翻抢出来,鸡鸭被追逐宰杀,稍微值钱点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。火光在几处屋舍燃起,浓烟滚滚,哭喊声、狞笑声、兵刃碰撞声交织成一曲地狱的乐章。
张老二一家六口,因为藏了半袋麦种,被灭门。东头的陈寡妇,为护着女儿,被溃兵头目一刀捅死。 几个试图用锄头反抗的后生,倒在血泊中,生死不知。
箬溪村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。
一群三十人的溃兵冲到林家院门外,试图撞门,那包了铁皮的厚实木门却纹丝不动。有溃兵想搭人梯爬墙,刚冒头,墙内就猛地刺出几根削尖的竹竿!同时,滚烫的恶臭“金汁”劈头盖脸地泼下来,烫得墙外的溃兵哭爹喊娘,纷纷后退。
但其中一个身材魁梧、眼神格外凶残的溃兵,显然是老兵油子,他没有放弃。他看中了林家这处“大户”。一声呼哨,他们利用人数优势,抛出飞爪,搭成人梯,悍勇地朝着林家围墙发起了强攻!
“有人爬墙!”墙头负责瞭望的福平厉声高呼! “妇孺老人!快进地窖!”林四勇嘶声大吼。林家妇孺和老人们迅速而有序地撤向了隐蔽的地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