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城里粮食吃尽之日,又当如何?到时候,诸位库里的粮食布匹,还能保得住吗?”
这话说到了乡绅们最恐惧的点上。守城是为了保财产,但如果城外彻底变成死地,城内也迟早弹尽粮绝。
“田班头,你的意思是……”赵东家沉吟道。
“开粥棚!”田修文斩钉截铁,“就在城外一里处,找个开阔地,立起粥棚!用官仓的粮食打底,但远远不够,需要诸位慷慨解囊,捐粮捐物!我们不求让他们吃饱,只求吊住他们一口气,让他们不至于立刻变成暴徒!这也是为了给我们自己争取时间,等待朝廷的消息,或者……想出别的生路!”
乡绅们窃窃私语,权衡利弊。捐出粮食肉疼,但不捐,可能人财两空。最终,对城破的恐惧压倒了对粮食的吝啬。
“我赵家捐五十石陈米!”
“钱家出三十石,再捐些旧衣物!”
“李家出二十石豆料!”
……
一份份认捐被记录下来。田修文心中稍安,立刻雷厉风行地操办起来。
他组织民壮,在城外选定一处离城门有一定距离、地势稍高且易于防守监视的地方,搭建起简陋的粥棚。粥棚两侧安排了持棍棒的民壮警戒。
开棚那日,田修文亲自带队,开了城门一侧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门,用铁链拉着,随时可以关闭,将几口大锅和粮食运出去。
当粥米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时,城外死寂的人群仿佛被注入了生气,瞬间骚动起来,疯狂地向粥棚涌来!
“排队!排队!敢冲击粥棚者,一口都没有!”田修文站在一块大石上,运足中气怒吼,手下民壮也奋力维持秩序。
粥熬得极稀,几乎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