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“乡亲们!”她的声音不高,却极具穿透力,“贼人把我们当肥肉,想什么时候来咬一口就什么时候来!我们能怎么办?跪下来求他们?把最后一口粮、把家里的女人孩子都送出去?!”
下面的人群沉默着,呼吸却粗重起来,眼中泛起血丝。
“不能!”王氏猛地一挥木棍,发出破空之声,“只有一条路!拿起你们手里的家伙,跟他们拼了!让他们知道,我们不是羊!我们是刺猬!是豪猪!想咬我们,就得做好被扎得满嘴是血的准备!”
“从今天起,没有箬溪村、上箬村、下箬村……只有我们护村队。”她厉声宣布,“我,田王氏,暂领队正之职。凡怯战后退、通风报信、祸乱军心者,休怪我棍下无情!”
她迅速将三十多人混编,分成三组。 “福平!你带一组,守东面路口和河滩,那是他们常来的方向!”
“福安!你带二组,守西边矮坡和竹林,给我把眼睛瞪大!”
“三组跟着我,居中策应,哪里吃紧扑哪里!”
“岁安,你带妇孺备好伤药、热水、担架,守在祠堂。但……若真有贼人突破到这里,”她顿了顿,声音冰冷,“你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林岁安郑重点头,她身后,以红丫为首的几个半大孩子和妇人,也都拿着棍棒、剪刀,眼神坚定。
王氏毫不耽搁,立刻带领护村队勘察地形,借鉴田修文平日讲述的城防法和走镖时布置陷阱的经验,在临近几个村外围要道布下层层机关。
紧张的训练和布置持续了几天。期间,又有两小股溃兵前来试探,不过不等王氏等人赶来,他们一发现情况不对就跑了。
终于,在一个没有月光的深夜,西面矮坡方向,传来一声清脆的铜铃尖鸣!紧接着,便是福安吹响的急促竹哨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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