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表现优异者,其家眷可优先领取粥棚赈济,甚至将来或有机会迁入城内安置。”
这是一个极具诱惑力也极其危险的谎言。饱餐、固定口粮、家眷优先,甚至入城的希望,每一条都精准地戳中了城外流民最迫切的需求。
至于“抵御溃兵土匪”,眼下最大的威胁本就是他们自己以及和他们一样的流民团体,而将来是否会被调往前线,则被刻意模糊了。
田修文瞬间明白了沈文渊的意图。这是驱虎吞狼,也是饮鸩止渴。但眼下,这似乎是唯一能同时应对府城征调令和缓解城外压力的办法了。
“大人高见!属下这就去办!”田修文抱拳,眼中也燃起一丝决绝的希望。
“且慢!”沈文渊叫住他,神色无比严肃,“此事关乎重大,须小心运作。招募地点设在吊桥之外,绝不能让大量流民涌入城内。”
“还要严格筛选,只要青壮,老弱一律不要,有兵器、懂些拳脚的溃兵优先,他们更有战斗力,但也更需严加看管。”
“再就是入营即编队,由你信任的老弟兄直接统领,严明军纪,恩威并施,既给足吃食,也要让其知惧!此事需快,趁流民还未完全绝望至疯狂之前!”
“属下明白!”田修文重重点头。
很快,长兴县城墙上放下了几个大篮子,里面不是粥,而是一些会识文断字的老吏写就的“募勇告示”,以及几个被挑选出来、嗓门洪亮的衙役。
衙役们站在垛口后,用尽全身力气向着黑压压的流民潮呼喊:
“城下的好汉们听着,长兴县招募保境勇壮啦!专打溃兵土匪,保护乡梓。”
“包吃包住!顿顿干饭!入了营就有饱饭吃!”
“每月发粮!表现好的,家里爹娘婆娃优先领粥!以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