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自己去挣!”
田修文眼睛一亮:“大人的意思是……主动出击?”
“不错!”沈文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“城外并非只有待哺的流民,还有盘踞各处的溃兵、土匪!他们抢掠囤积,手中必有粮草。我们要做的,就是虎口夺食!”
他详细阐述计划:“由你亲自带队,以老弟兄为骨干,率领新募勇壮中最悍勇者,组成一支尖兵。目标,不是漫无目的地剿匪,而是精准打击那些已知的、规模不大的土匪窝点,或是小股溃兵的营地。行动要快、要狠!所得粮草财物,六成按功分赏给参战士卒,四成收归县库!”
“以战养战,驱狼斗虎!” 田修文瞬间领悟了这策略的精髓。这不仅是为了抢粮,更是为了将新军这股危险的力量导向外部,用敌人的血肉来喂养他们,同时也消耗他们的精力,避免其在内部生事。赏格之下,必有勇夫,这些流民为了吃饱饭,会爆发出可怕的战斗力。
沈文渊压低了声音,指着地图上通往府城的方向,“这上缴的五百石粮,我们不能全给好的。将城内筹集到的陈粮、麸皮,乃至……掺入部分沙土杂物,充作大部。好粮,必须留在城里。押运之时,挑选机灵可靠之人,备足银钱,打点催粮官兵。就说路途遭小股流匪袭扰,部分粮草受损,不得已以此充数,恳请上官体谅我等守城之苦。”
这是欺上之罪,风险极大。但事到如今,只能行此险招,争取周转的时间。
城内,田修文派出的民壮配合着脸色铁青的衙役,再次敲响了富户的大门。与上次清查不同,这次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。
哭穷、拖延的效果大减,在明晃晃的刀兵和城破人亡的警告下,一袋袋藏匿较深的粮食被从地窖、夹壁墙里翻了出来。
空气中弥漫着富户的怨毒和普通百姓的惶恐,巡防队的巡逻次数加倍,刀剑出鞘半寸,镇压着任何可能冒头的骚乱。
城外,临时军营。田修文站在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