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徐锦的肩,低声道:“借我火。”
徐锦毫不犹豫,双手汇聚星辰之力,伸手,转而燃起赤焰。
涂山容容将红月投入火中,火焰瞬间转为金白,她抬手,将火焰按进霜盏胸口的契约之痕。
“以涂山之名,续汝之尾。”涂山容容喃喃道。
火焰没入皮肤的刹那,霜盏发出一声极痛的呜咽,三条半尾巴猛然炸开,断口处新生的银光像丝线缠绕,转瞬凝成第四条完整的狐尾。
与此同时,月蚀核发出一声尖锐的哀鸣,墨蓝触手寸寸断裂,化为飞灰。
雾气剧烈震荡,森林深处传来悠长的狐啸,似悲似喜。
霜盏脱力地倒在徐锦地上,睫毛上还沾着冰碴,嘴角却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,微笑道:“谢谢……”
霎时,徐锦为其疗伤。
涂山容容收拢折扇,抬眼望向森林更深的地方。
那里的雾开始褪去,露出一条由月华凝成的光带,蜿蜒向看不见的远方。
“走吧。”涂山容容轻声道,“真正的青丘,大概在河尽头。”
徐锦将星辰之力赋予霜盏身上,霜盏因此而浮空,他抬头,看见涂山容容的侧脸映在月光里,眉目沉静,却带着从未有过的锋利。
“容容姐,”徐锦开玩笑似的问道:“如果,他们真的想开战呢?”
涂山容容没有回头,只是伸手,轻轻碰了碰浮在空中的霜盏,她那新生的第四条尾巴正无意识地缠上她的手腕,毛茸茸的。
“那就让他们看看,”涂山容容声音轻,却带着千钧的重量,一字一顿道:“涂山的实力。”
雾气在脚下分开,银色的河流向前流淌。
徐锦深吸一口气,带着漂浮的霜盏,与涂山容容并肩踏入更深的迷雾。
银色的月华之河在脚下铺展,把三人引向迷雾最深处。
霜盏被星辰之力托在半空,苍白的脸色渐渐回暖,她新生的第四条尾巴垂落,尾尖微颤,像风中细柳,带着尚未痊愈的脆弱。
徐锦走在左侧,时时以星辉为她梳理经络;涂山容容则执扇于右侧,目光掠过雾影,似在审视,又似在思考。
再行数百步,雾墙忽地两分,一座古老的山谷豁然显现。
山谷呈环月形,峭壁如削,壁面遍布天然月纹,仿佛亿万年前的潮汐遗痕。
谷中央,一株通体莹白的巨树拔地而起,枝条无风自摇,散出点点银屑,那便是青丘的“月华之源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