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由于方清昼总是延迟回复信息,陆盛兴强制给她升级了部分硬件,她的手机比普通的通讯工具音量要响。加上冯队是个大嗓门,两人遥相呼应,你一言我一语,声势不亚于钟鼓齐鸣。让方清昼感觉自己的耳膜在颤栗,听什么都带了道回音。
冯队下达完任务,抹了把脸,又精神抖擞地拉着方清昼推敲案情:“这位专家,我可不可以认为,凶手是被修改成了梁鸣的认知,为了复仇杀死江平?”
方清昼顿时头大了一圈:“梁鸣为什么要在杀完人后,把尸体搬到梁益正的别墅边上?他们虽然是同一个姓,但是生活圈没有重叠,互不认识。”
冯队摩挲着下巴,天马行空地畅想:“那就是凶手被变态科学家灌输了梁鸣的部分认知,同时又杂糅了一段跟梁益正有关的经历,导致他的作案方式没有逻辑,也无法系统性地研究他的杀人动机。”
他的推理不仅有着超脱现实的离谱,还有着舍弃智商的荒诞。
季和竟有动摇,没有第一时间反驳,而是问:“难度有点大。是吧?方清昼。”
周随容的忧郁被两人的不着边际给一下下拍散了,招架不住地说:“你们的办案思路一直这么狂野吗?”感觉像中了邪。
“不可能!这个项目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反人类,我解释过很多次,它做不到随心所欲地修改正常人的认知!”方清昼不胜其烦,积蓄的燥意跟泉水一样汩汩迸溅出来,咬字很重地说,“沈知阳会被操控,是因为她跟我近距离相处过数年时间。她迷信我的权威,依赖我的庇护,所以在濒临崩溃时,‘成为我’这个意志,与她自我逃避的想法深度切合。即便如此,短短几天内她仍然多次出现混乱、失控、焦虑、恍惚等负面状态,无法稳定维持这种外部的强行干扰。换一个人,已经疯了。”
正在激情放飞想象的两人听她动了真火,终于老实了。
冯队不好意思地说:“哦,我们这不是对祖国的科技发展抱以积极的展望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