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声音再抬眸时,脸上那似笑非笑看戏的表情,已经换成了无措惶恐和紧张,指尖捏着的黄纸钱也格外用力。
怯怯的、可怜的、眼睛红彤彤的,衣衫褴褛的站在那。
像无家可归的小兽。
警员的声音一下子便夹起来,“二丫是吧?别怕,婶儿只是找你问几个问题。”
“嗯。”
舒姣轻抿抿唇点了点头。
“你今天一天都在干什么?”
“没干什么。我都在灵堂。三爷爷让我在灵堂给爸爸和奶奶守孝烧纸钱,没让我出去。”
“你三爷爷就是田柱?”
“嗯。”
“你爸和奶奶的葬礼,都是他一手操办的吗?”
“嗯……”
一问一答中,警员也捋清了情况。
整场葬礼,这小姑娘压根儿没插手,全程都是在田柱在搞,跟小姑娘也没啥关系。
就是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,才导致……
估摸着是酒,或者米出了岔子。
这事儿倒也常见,之前还有给米里混老鼠药撂倒了全村儿的。
让法医来验验就知道了。
又问了几句。
问着问着,警员愣了两秒,“你还没上户口?”
“户口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