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哭声。
不是弟子,也不是同门,只是一个被遗弃在外院墙角的小乞儿。
他冻得抖,手里攥着半块馊饼,嘴里还念着娘亲的名字。
我本该转身就走——掌教不该为琐事停留。
可那一刻,我蹲下了。”
她的声音低了几分。
“我没有给他灵丹妙药,也没有传他功法口诀。
我只是脱下外袍裹住他,抱去了药堂。
路上他问我:‘姐姐,你会一直陪着我吗?’”
“我说不出谎话,只能答:‘我不知道。
但我现在在这里。
’”
风忽然静了。
“那一晚,我做了一个梦。
梦见自己扔掉了所有木杖——那些所谓的依靠、执念、骄傲、责任——全都烧成了灰。
然后我赤脚走在荆棘路上,脚底流血,疼得几乎昏厥。
可奇怪的是,走得越久,反而越轻。”
“原来,真正的自由,不是无所不能,而是允许自己不够好。”
青莲灯火轻轻摇曳,映照她眼角一丝微不可察的湿润。
“所以我要告诉你们的最后一句话是——不必成为英雄,不必非得登顶,不必为了‘园丁’之名献祭一切。
你们要做的,是走自己的路,哪怕歪斜,哪怕缓慢,哪怕中途停下歇息。”
“因为最重要的从来不是结果,而是你始终没有放弃那个想走下去的自己。”
她说完,抬手一引。
刹那间,三道微光自天际遥遥呼应——西陆黄沙尽头,一缕金芒破云而出;南溟怒涛之下,古琴余音震动海底龙宫;东荒荒原深处,一道身影立于心魔井畔,斗篷猎猎,手中符纸燃起幽蓝火焰。
她在感应他们。
也在祝福他们。
而就在此时,异变陡生。
北方天际,原本晴空万里,忽有一片紫黑云团自地平线翻涌而来,如活物般蠕动攀升。
云中隐约浮现一只巨目虚影,瞳孔裂作五瓣,竟与本源碑上凹槽形状完全一致!
与此同时,沈青芜肩胛处的金纹猛然灼烫,仿佛有烈火在皮肉下燃烧。
她闷哼一声,踉跄半步,强行稳住身形。
“你终究还是唤醒了它。”
世界树之灵的声音再度响起,带着罕见的凝重,“魔气的余烬……从未熄灭。
它们一直在等五核现世的气息,重新凝聚意识。”
沈青芜望着北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