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这他娘的不是人的干事儿啊!
可……来都来了,就这么灰溜溜离开,刘统领以后还不给我们小鞋穿?
那领头的侍卫把心一横,狠声道:“程大嫂,你今日不管怎么哭闹都是没用的。
赶紧腾房还留个体面,若是不然,兄弟们只能帮你体面了!”
院墙那边,刘宇唇角逸出一丝得意的冷笑。
他今天授意这些人过来,可不是迫不及待地想独占整个小院儿,而是为了气死程大宽。
程大宽一身本领有多么强横,他再清楚不过。
足足二十年了,他就是在程大宽的阴影里走过来的。
刘宇不甘心一辈子活在程大宽的阴影里,尤其是长房是否继续存在,现在谁也不知道。
一旦长房“树倒猢狲散”,他如今爬的越高、在阀主心目中越是有用,那时才能有一条更好的出路。
所以,他得把程大宽这块“绊脚石”赶紧搬走。
这两天眼看程大宽的病情有所缓解,他是茶饭不思、心急如焚。
这二十多年来,他追随着程大宽,于风雪中卫戍,陪阀主千里奔行,对程大宽的性格脾气再了解不过。
他知道,等程大宽醒来时,发现老婆哭孩子闹,全家人被塞进一个堆放杂物的隅室,窗子小的连个脑袋都钻不出去,以程大宽的脾气,一定会气炸了肺。
极寒高热伤及了内腑,病弱之时又气血攻心,程大宽就算不死,也得落下治不好的病根儿,那就对他再无威胁了。
房间里,程大宽仰面躺着,昏沉中,隐约听到一阵哭叫,还越来越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