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大宽迷迷糊糊地想:“难不成我已经死了?
这是我的老婆孩子在哭丧?”
渐渐的,他的意识开始清醒,也听清了外面的哭喊声、呵斥声。
程大宽顿时心头一股急火,三十年的铁骨碎成齑粉。
随着他的喉头涌动,一口痰血喷在榻上,绽开了一朵刺目的红梅。
“咣啷”一声,门被推开了,两个侍卫走了进来,这可是他亲手调教过的兵啊。
两个侍卫刚迈进一只脚,就看到两道凌厉的目光,如困兽一般。
两个侍卫顿时一个激灵,一时间进退维谷。
刘统领不是说他已经大限将至吗?
这怎么……
这种情况下,让他们进去,把豹子头抬去杂物间安置,他们真的下不了手哇。
这时,院子里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:“你们这是在干什么,程统领怎么了?”
杨灿从账房李先生那儿出来,想想此时也无事可做,便奔着程大宽的住处来了。
这几天他也忙,把程大宽从水牢提出送回住处,又为他安排了郎中诊治后,杨灿就忙自己的事去了。
他想着,程大宽本是侍卫统领,有侍卫们照料,也不必担心其他。
至于程大宽的高热不退,杨灿知道,那是人体免疫系统为了恢复身体功能,所产生的外在表现。
这种情况下要靠郎中开方用药,也要靠程大宽自己撑过去,他在不在这儿守着,全无用处。
这时忙完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