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的声音带着蛊惑钻入她的耳朵。
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,一股酥麻的痒意促使她脊背更加僵直。
身后湿热的温度,隔着布料向她扩散开来,心跳陡然提升。
对方的脸埋进她颈窝,衣服上和她一样的皂角清香丝丝缕缕侵入鼻尖。
疯狂攻击她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。
以往打雷时她都找过什么理由陪他来着?
盯着他受罚?看他胆小狼狈的样子?监督他完成课业?
这次又该找什么理由?
她脑子里一团混乱,此刻找不来任何理由让自己顺理成章留下。
她拨开紧搂着自己腰的手,转过身一巴掌甩在对方脸上:
“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?敢对我提这样的要求?
简直得寸进尺不知死活!
一个打雷有什么好怕的?长这么大还克服不了这点障碍,你简直是个废物!”
在她看来这番话刻薄至极,已经在往对方心底的阴霾处戳。
但却没有听到病娇值发生变化。
只看到对方满眼灰败凝着她,一触就要碎掉的样子。
外面天色黑沉,只听得见铺天盖地的雨声。
闪电从云层中狰狞裂出,刹那间蔓延整个天际。
景绽的面容被照亮之际,眼底翻涌着惊惧,又倏而扑过来将她紧紧抱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