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绽对她什么心思,乔嘉茵当然门儿清。
不就是记恨着先前四年在她手下受了不少凌虐吗?
如今认出她是恶毒嫂嫂,就想方设法报复回来呗。
见她不语,绫罗轻轻叹口气,继续道:
“乔楼主可知,您和萧掌柜见面时,主子就在聚茗楼外?”
乔嘉茵诧然睁大双眼:“怎么可能?”
她出去时也没见到景绽在啊?
“看来您是真的不知道。”
绫罗垂了垂眸子,盖过眼底替主子生出的失落,“他受着伤,却偏执地站在雨里,任由极其惧怕的雷声将他裹挟。
他现在依然很怕打雷,却就那么硬生生站在雷雨中,怕到昏厥过去也不肯离开,就为了等到乔楼主和萧掌柜出来。
他在跟您置气的同时,也在伤害自己。
乔楼主可知为什么乔二姑娘会在国公府吗?”
她摇了摇头,忽然觉得胸中滞涩难舒。
像有浸湿的棉絮挤满其中,又似被绵软的丝线绞着,乍紧乍缓地扯着疼。
绫罗看了眼那厢床上面色苍白的人,回过头来告知她原因:
“主子昨晚急火攻心吐出血来,身子本就未恢复过来。
他心里憋着气,又在雨中不堪一阵阵轰然的雷声,便昏厥过去。
恰巧那时乔二姑娘经过,我也刚好赶到,这才用她的马车将主子带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