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绽看了看他们又瞥了眼她:“……”
无奈,他抬手轻轻拍了下对方的肩,让她往后靠些放松下来。
而后特意变着嗓音对底下一众人道:“国公今日嗓子不舒服,她要诸位大人都坐下。
有什么问题都一一呈出来吧!”
众人看了眼毅国公身边这个脸生的“男人”,对他的身份十分好奇。
熟悉景绽的人都知道,他身边的近卫只有一男一女两个。
何时多了个黑瘦络腮胡的随从?
看起来别别扭扭的。
说他是男人,五官却透着秀气,身形十分削薄,说话声音也不够阳刚。
但身上透出的那股从容压迫的气势,却像极了他的主子毅国公。
闻言,众人都松了口气,各自坐了回去。
其中一人率先开口,语气中带着如释重负:
“国公总算回来了!您离开这月余,京中虽诸事循旧,然无主心骨坐镇,我等终究是心悬。
别的不说,单是淮南道的春赋账册与漕运调度文书,已积压了十数份,皆需中书门下联署用印方可下发各部执行……”
他后面的话乔嘉茵越听越像“意大利面拌混凝土”,等对方说完,她脑子里仍是蒙的。
无奈,她求助般看了眼身边的“小明”。
景绽回视她一眼,唇角微不可察地挑了下,又面向那人道:
“仆射大人辛苦了,国公返京时沿途也见漕船往来,淮南事他略有耳闻,账册与文书稍后送至国公处,今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