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承均低头看了看手中凉透的茶,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他颤抖着举起茶杯,一饮而尽。
茶很苦,苦得他几乎要哭出来。
走出茶室时,范承均的手机突然响起。
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,是谢中林。
“范老!”
电话那头,谢中林的声音惊慌失措:“陈知行的车队已经过了定山!他们...他们比预计的提前了六个小时!”
范承均站在廊下,望着阴沉沉的天空,忽然笑了:“知道了。”
挂断电话,他摸出另一个手机,拨通了一个很少使用的号码:“启动吧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然后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:“确定吗?代价会很大。”
范承均的声音异常平静:“既然要玩,就玩把大的。”
他挂断电话,最后看了一眼玉潭别院。
茶室的窗户后,两个模糊的人影依然坐在那里,仿佛两尊雕塑。
风越来越大,卷起地上的落叶,在空中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。
范承均整了整衣领,大步走向停车场。
他知道,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以自由人的身份离开这里了。
......
四天之后。
陈知行进京了。
陈知行抵达京城的消息,如同一枚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