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想上学了。
‘’大儿子!
李富贵手里紧紧攥着筷子,‘’我在家照顾爸,给他擦身子换药。
孪生兄弟富有和富余也跟着点头,泪珠啪嗒掉进碗里。
王秀梅搁下碗筷,素来温柔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:‘’都把眼泪给我收回去!
明年中考是你们这辈子的坎,考上重点高中,就是给你爸最好的药!
‘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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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雾未散,李树文的小轿车碾过碎石路。
孩子趴在车窗上回望,只见母亲单薄的身影在果园深处越来越小,却红始终笔直地站成一棵树,目送小轿车消失在笔直的公路上。
王秀梅刚要转身回屋,忽听得清脆的马蹄声由远而近。
她抬头望去,只见赵远山正赶着。
马车从岔道口拐来,车沿上的铜铃铛,随着颠簸叮当作响。
‘’爸,您这么早就过来了?‘’王秀梅快步迎上去,眼角笑出细密的纹路,伸手扶住晃动的车辕。
赵远山把缰绳挽在车辕上,古铜色的脸庞绽开笑容:‘’可不是嘛,眼瞅着谷雨过了,地里该下种了,我来接你妈,回去忙活。
‘’
堂屋里,李玉杰正用温毛巾轻轻擦拭儿子苍白的脸颊。
听见脚步声,她抬头时眼底还凝着未干的泪,看见赵远山的瞬间,语气里裹着酸涩:‘’你怎么这时候来了?‘’赵远山的目光掠过炕头输液架,落在昏迷的李阳身上,三步并作两步跨过去:‘’杨阳这是咋了?‘’
李玉杰的手指紧紧攥着毛巾,‘’几天前,杨阳出了车祸。
‘’话音未落已泣不成声,‘’昨天刚从沈阳医大回来,大夫说怕是醒不过来了。
‘’赵远山粗糙的手掌覆在老伴颤抖的手背,喉结上下滚动:‘’胡说!
咱们杨阳打小就心善,老天爷哪能这么对他。
‘’
王秀梅望着老人笃定的神情,心里仿佛有束光照进来:‘’爸说的对!
杨阳就是太累了,歇几天就好了。
‘’日头爬上中天时,赵本山扒了完最后一口饭,望着院子里新抽芽的枣树说:‘’孩儿他娘,村东头的地该种了,你先跟我回去,等忙完了再回来守着。
‘’他顿了顿:‘’李刚送粪时折断了腿,咱抽空也得帮衬着把地种上。
‘’
李玉杰手中的筷子‘’当啷‘’落在碗沿儿,眉间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