壁伤了筋骨。
‘’王秀梅别过脸擦拭眼晴,‘’现在县医院住着呢。
‘’
李阳挣扎着要起身,却被及时赶来的赵远山按住双肩,‘’杨阳,你安心躺着,孙德才就是皮外伤,医生说养几日就能出院。
这个消息如同一记重锤,将他脑海里关于孙德才的所有刻板印象砸得粉碎。
他一直以为那个总在大姑娘小媳妇堆里晃悠,被人戳脊梁骨议论‘’道德败坏‘’的懒汉,此刻,竟冒着粉身碎骨的风险,攀上了连老猎户都望而却步的北崖峭壁。
那些曾和村里人一起调侃孙德才‘’烂泥扶不上墙‘’的场景,此刻像倒刺般扎进心里。
他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,恍惚看见孙德才背着竹篓在陡峭崖壁上攀爬的身影,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。
原来世间从没有真正的废人,只是被偏见蒙住眼睛的自己。
愧疚震撼与难以言喻的感激在胸腔里翻涌,他第一次意识到,自己对这个‘’不学无术‘’的村民,误解的太深太深了。
他转过头对着妻子说:‘’秀梅姐,咱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德才叔的救命之恩。
‘’
引擎声撕破果园的寂静,银灰色轿车碾过碎石路稳稳停在院门前。
陈凡利落地推开车门,王素芳踩着细高跟儿下车时,怀里还牢牢护着金丝绒包裹的锦盒。
王秀梅迎到屋檐下,看见盒子四角压着的烫金暗纹,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围裙。
‘’秀梅姐!
阳哥现在怎么样?‘’陈凡看着王秀梅,眼神里充满了焦急和关切。
‘’刚醒…‘’王秀梅的话还没有说完,陈凡已经大步走进屋子,‘’阳哥!
‘’看见炕头倚着枕头的李阳,眼眶瞬间红了。
他握住那只仍带有针孔的手,掌心沁出薄汗:‘’你可算醒了!
‘’王素芳轻轻解开锦盒扣锁,暗红色丝绒衬布上,两株虬结如人形的野山参泛着琥珀光泽,参须在穿堂风里微微颤动。
‘’爸托人从长白山连夜采的。
‘’王素芳声音颤,‘’你出院后,医大的老专家还说束手无策,没想到他晚上在古书堆里翻出这个法子。
‘’
原来,李阳从医大出院后,陈青天望着儿子,儿媳妇紧锁的眉头。
他起身又去找医大的老专家,‘’老伙计,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让李阳醒过来吗?‘’
医大的老专家拍了拍陈青天的肩膀,‘’老陈,别急